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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彩绘觉得新奇的学生散得也差不多了,上门的人cHa0一阵一阵的,还要再二十分钟才能换班,这时下一班的廖咏海和向子郁来了,姑且帮忙做点找零和结帐的工作,不时和另外两人搭上几句,几个高中nV生话题总也没什麽营养,廖咏海光抱怨高二太凉,这次校庆都是一年级在顾摊子。向子郁无奈地笑,也没办法,有的班上本来就有摊子。张曼欣闲得没趣,在手上画了一颗心脏,被连智仪说无聊。廖咏海看了以後就骂,「g,有点恶心。」哪有,子郁你觉得恶心吗?很好看,画得很JiNg致。看吧,人家子郁都称赞我。罗嗦,也不想想在场最会画图的人是谁。然後四个人就笑开了,世界的一切如果都用才华来衡量就好了,那麽舍去无谓的品德,再差劲的人也能被原谅的,甚至装作若无其事,迎接新的一天到来,再把肤浅的快乐,捧在手上唱成一首歌。

  时间到了,曼欣和智仪收拾自己的东西要去其他摊位晃晃,问有没有要帮忙买什麽,廖咏海叫张曼欣随便买点喝的回来,子郁则说不用。

  帮人彩绘的过程中廖咏海始终板着一张脸,她在练习的时候经常抱怨人T彩绘颜料有多Ga0,因为每个人的皮肤不一样,所以颜料量也每次都要调的不一样,但画向子郁的时候就会成功,那也是因为她习惯了,毕竟每回练习都是她俩互画的。有次廖咏海兴致来了,把子郁的手臂画满一大串花草的图腾,向子郁舍不得洗掉,就一直留到回家。方宛瑜看见,一时间以为nV儿刺青了,了解来由以後,也忍不住赞叹廖咏海画得真好,拍了几张照。

  廖咏海画图永远都那麽好看,她很严格,明明每回同样漂亮,但老一边说着:「很怪啊。」然後全部擦掉。那种固执像是根深蒂固,也许不到她那样的程度就不懂,其他人都太浅了。

  向子郁想起小时候曾经在画室遇过一个同校的男同学,他那时因为画不好拿相机的手,於是哭了起来,老师教他,他就边哭边回答:「不是,跟我想画的不一样。」其实大家都习惯了他这种状况,只是这次闹得夸张了,老师也没办法,就叫家长来。男同学的妈妈是小学里社会科的老师,来的时侯还在备课,麦克风也忘了从脖子上拿下来,一边喘气,一边问怎麽了。那副荒唐的状况她一辈子都记得,光是看着男同学哭就不可思议,但向子郁忘了自己也是随便就哭的,像忘了把水龙头关上,或是忘了自己的水龙头关不上。

  毕竟那时向子郁只想着:「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