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和的目光好像透过自己,看向了悠悠的远方。良久,面前的沈岱清才开口说话,声音低哑干涩。

        “故人……”

        故人,是那个嫁入北疆的安乐公主吗?许清徽静静地对上沈岱清琥珀似的眸子,轻启朱唇慢慢地问:“沈大人说的是哪位故人。”

        许清徽手捏着衣裳,等了许久也不见沈岱清回答,于是只好用空着的一只手端起茶盏轻咳一声,打算绕开这个话题,说:“这个茶……”

        “已经离开的人。”沈岱清打断了许清徽的话,说。

        许清徽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长睫忽闪,在冷白色的脸上投下绰绰的影子说:“你打算把她找回来吗?”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沈岱清浅色的眸子好似突然暗了下去,眼里饱含着无人知的思绪。

        我是不是不该问,至少不该在这个时候……许清徽的手被沈岱清握着,虽然力道稍松了,可仍旧抽不出手来,淡淡的温热缠在她的手腕上。

        许清徽承认自己在试探,虽然平时的沈岱清待人谦和有礼,但是仍旧让她觉得不易亲近。可如今喝醉了酒的沈岱清就好像被卸了爪子的狼,给她一种没有威胁的错觉,所以她在赌,赌自己能不能在此时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不过看来,她赌对了。

        沈岱清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越看眼里的情绪越发浓烈,琥珀般的眼瞳随着情绪碎开了,好似一看到自己就想起了什么不甘。

        不过也难怪,说不准沈岱清一直未娶就是为了等着故人,哪想到一朝因为政治而迎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回来,放做寻常人身上都会唏嘘不已,更何况是这文武绝冠的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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