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徽心里一横,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沈大人为什么会娶我?”

        沈岱清的眼睛微垂下来,过了一会才低沉地说:“皇命难违。”说罢,眼睛合了起来,连带着眼底的情绪也一概收了起来。

        “如果清徽小姐对我无意,在下也绝不会为难。”

        许清徽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好像有些微微颤抖,低头看去,正看到那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地松开,落寞地垂在了两边。

        许清徽抬头看向沈岱清,等他接着往下说。

        “清徽小姐若是有欢喜的人。”沈岱清说着眼睛慢慢睁开,越过许清徽的头顶,往天空看去,眉间蹙起,“在下也不会阻拦。”

        许清徽听到这儿突然心底有些发笑,那传闻到底是真是假?这传闻中性子阴沉的沈大人,竟然连夫人去外边找别人都大度至此,还是在新婚之夜说出口。

        “沈大人说的是真话?”许清徽话里带着笑意,微偏脑袋去瞧沈岱清脸上的神情,“我明日给沈府添几个郎君也无事?”

        沈岱清余光察觉到了许清徽的视线,低下头来,紧紧看着许清徽的眼睛,没有回话。

        沈岱清的唇角不笑时便是往下垂的模样,平时看起来让人觉着冷厉,现在配着被酒熏得迷迷糊糊的眸子,看起来倒有点可怜的味道。

        夜色深了,晚春霜寒露重,天气越发冷了,许清徽也无意在四面通风的前厅和醉鬼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话,于是边揉着方才被沈岱清抓住的手腕,边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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