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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昏暗的烛光与潮湿的地面,越往深处走,混杂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便越发浓重,甚至还能瞧见角落有臭鼠窜过,这便是诏狱日复一日审问犯人造就的模样。

        沈昱跟在大理寺卿邓平康身后来到了审讯台前,只见昏暗烛光下,那本着华服束发冠的礼部尚书已经不成人样。

        乔怀衷整个人被束缚住手脚,绑在十字木桩上,身上只着素色单衣,衣料破损,可见皮肉血色,若无绳索束缚,恐怕此人早已瘫倒在地。

        乔怀衷披发垂着脑袋,似是被痛晕了过去,人来了也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整个人都脱力般挂在木桩上。

        沈昱与邓平康并不是第一时间便随乔氏一族来了诏狱,而是先进宫将那封信件呈交给皇帝,将事情大致言说了一番,得了旨意才来到诏狱审问犯人。

        沈昱神色一沉,看着几近奄奄一息的乔怀衷,道:“这是已然用过刑了?”

        邓平康闻言偏头瞧他一眼,却见对方仍是面无表情地将视线放在乔怀衷身上,他微微挑眉,不以为意道:“这不是很明显么,已然用过刑了。”

        沈昱沉声道:“陛下何时说过要对乔尚书用重刑?”

        “沈大人这话是在问我?”邓平康忽而将脸色沉下脸,道,“我与你是一道来的,如何能知是谁对他用的刑?况且诏狱乃御史台管辖,与我何干?”

        沈昱闻言嗤笑一声,缓缓转身,以略高的身量微微低头看向他,道:“陛下有旨,在问出同伙之前不得将人弄死。若有人以公谋私滥用私刑将乔氏的人打死了,邓大人您说,陛下是朝我们二人问罪,还是寻那躲在暗处之人问罪呢?”

        邓平康见对方在烛火映照下略显凶恶的脸,有那么一瞬怔住了,但很快他又选择佯装不知,只道:“沈大人莫要说些没有由头的话,这诏狱是你管辖之地,是否将人打伤,打到何种程度的伤,还不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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