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采珍临时租的房子果然没有住多久,陈宙听见何采珍和房东商量押金怎么退的事情,于是坐在自己的临时房间里的他卸掉了耳朵上的助听器。

        他看着眼前的学籍资料。

        头上方的窗户半开着,吹拂着这几页学籍资料。

        上面写着H市第八中学,八中是H市最好的学校,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个校区,因此校区很大。

        陈宙看着白纸黑字以及自己的一寸证件照片,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不仅要和沈燃宇共住一个屋檐下,还极有可能在学校碰面。

        同样他也明白,老家的高中一年上本科的也就十几二十个,但是八中不同,他的光荣榜可以绕一个篮球场。

        何采珍当时带走陈宙的理由也很简单,虽然她从小没照顾过陈宙,但是高中这三年很重要,哪怕是寄人篱下住几年,熬到高考结束也比待在老家强。

        而且以陈宙在家里的处境,陈炳辉三天一小赌五天一大赌,去哪里都比待在家里好。说不定陈炳辉哪天赌瘾上头,逼陈宙辍学也不一定。

        而且正好凑巧的是,陈炳辉因为在赌场参与了斗殴,现场有人重伤,他也被判了几年。陈炳辉蹲局子的事情让何采珍把能带走陈宙的事情稍微变简单了一点。

        陈宙老家早年是矿场富起来的,运气好的都成暴发户了,但是有的人前一天晚上还是老板,在赌场过一晚就输得破产了,然后跳楼的、离婚的、打架斗殴的、卖儿卖女的,什么都有。

        那时候为了政府财政税收,公安局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黑市什么都能买到。枪支弹药、违禁毒品,像黑夜里巨大的网靠着矿场的心脏脉搏往四处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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