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走後的隔天,我把家里可以带走的东西收拾成一盒一盒的方式,然後怀着一副想要做什麽但却什麽都不想做的情绪,看着墙壁上发呆。

        我知道,那时候的我耳机中的音乐变得缓慢了,变得朦胧了,这种朦胧,就像把鼓放在一个人的耳朵旁,然後用力地敲着而发出的余响一样——这种余响,让颓废的时间寻得一个契机、一丝缝隙,从而钻进那漫漫的日常里,生活的音乐节奏变得慢了,事物开始慢慢老去。

        我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然後看着窗外的蓝白天空。

        “好天气呢。”阿飘说。

        “去郊游肯定很bAng吧。”S说。

        ***

        第一个学期期末考那天,我一考完“文学批评”,便马上冲回家,躺在沙发上想着,计划着要去那里。我打开cH0U屉,拿出了地图,然後躺在沙发上想着。

        到最南的海岸吧。

        出发前,我不断地在那盒子里m0索着。在那充满着各种杂物的盒子里,堆满了我舍不得丢掉的一些小学、中学时候的奖状、纪念册、纪念校刊。包括了和阿飘、和S的合照。我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愣着,然後时不时看着那看似整齐但其实杂乱的物品在我面前一一展现。我把它们一一收拾好,放入更大的盒子里,然後用胶带封紧。尔後我便背着着装着睡袋、帐篷、水瓶等物品的背包出发了。

        下午抵达以後,我选择了较少人的海岸,把东西放下以後,我便带上耳机,然後躺下。於是望向天空、海。只见天空一片蔚蓝,海水正绿,人海则呈现零散、黯淡的墨黑;一支喷S机从上空飞过,喷出来的白烟使晴空万里的天空不那麽孤单。我闭上眼睛,听着Airsupply的《Goodbye》。音乐完毕,天空也回复空白。

        多久了,这些日子我都是怎麽过的,我一直回想着。到底是什麽东西支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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