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松听伸手拽住顾沉郁的衣角,不可置信地问:“阿顾,怎么了?”

        顾沉郁这才看了聂松听一眼,只不过那双恍如凛冬的双眸再无暗香,是一片平静无澜,平静便意味着顾沉郁在说这话时内心毫无起伏。

        “聂供奉,露水情缘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一句阿顾,一句聂供奉,亲疏远近,高下立判。

        握在顾沉郁衣角的手松开了,聂松听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你再好好想想,三百年都等了我不急。”

        “阿顾,”聂松听明亮如星的眼期盼地望着顾沉郁,“我一月之后去找你,行吗?”

        一月之后他一定会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聂松听期冀成为阿顾的新郎,护着阿顾,无伤无痛,长生久视。

        顾沉郁没有回答,正如他对魔君嘉措所说的那般,他不会爱人了。

        所以他给不了聂松听答案。

        顾沉郁已经沾了聂松听这段因果,多说也无益。

        没有回答便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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