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两大剑宗,天权剑宗以天资出尘、道心通明傲立于世,振阗剑宗则是凭借剑法精妙,以战证道。

        云影鹤鸣的山峦处,振阗剑宗那位阴晴不定,剑法首屈一指的供奉在玉台上作画,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握着墨竹紫毫笔,轻蘸两笔铅白色的颜料,在水中化开后,笔尖点捻拽提,画中人那令人遐想联翩的胴体跃然于绢布上。

        这位大名鼎鼎的供奉自顾自欣赏了一会儿,不知什么惹到了他,他又将折子画重重合起甩在地上。聂松听心道,顾沉郁啊顾沉郁,我与你好歹是青梅竹马,我不去寻你,你这一月也不慰问些只言片语?

        聂松听本想踩烂他与顾沉郁的春宫图,想了想他还是捡了起来,聂松听思忖着,三百年对于修士而言并不算漫长,可自己总把心事藏起来,这谁能知晓?

        要不他今天再去天权剑宗隐晦地提醒一下顾沉郁?

        聂松听用手撑着自己那张风流好看的脸,手指不紧不慢地敲击在玉台上:庄谨身那个凶神即便对顾沉郁开口言爱,顾沉郁也会因师兄弟之情而拒绝,如此,自己的胜算也还是大的。

        顾沉郁若是拒绝……不不不,他用什么理由拒绝?他若是像幼时一般提剑而上,那自己就正好用苦肉计,让顾沉郁打断自己十几根骨头,这样就能赖在天权剑宗了。

        当倒插门,聂松听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法子。毕竟谁插谁那是后话。

        聂松听想通后他拿起那一叠折子画走入房中,他将今天所画的这一打春宫图扔进了角落里,那里像这样堆着的春宫图足足有一座小山般高。

        聂松听所在的山峦离振阗剑宗主峰相去甚远,此地寂静远离世俗,峰顶还有一处极大的温泉,聂松听全身赤裸躺在池壁上,温热的水流没过他紧实的腹部,腰肌有力,线条利落。

        聂松听把弄着手中的一方锦帕,四四方方的手帕一角绣着几瓣绯色的合欢花,字形如银勾般锋利的“枢”绣在花瓣之中。

        他凝视着一幅悬挂起来的画,画中主角自然是让聂松听气得牙痒痒的心上人顾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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