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叹了口气,无声的退了出去。

        从淮安王出事到如今,府中一直都拢着一层阴翳,许多下人在山河国破的压力下都偷偷来淮安王灵前哭诉过,唯有最难过的赵碧彤和萧矜北,一直没有痛哭一场的机会。

        他明白柳清仪这么做是迫不得已,可即便如此,也觉得极不忍心。

        人的成长总在一瞬间,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世子,在这种重压下被迫长大,他想到都觉得心疼。

        风从窗缝吹过来,烛火摇曳。

        萧矜北无知无觉的倒在柳清仪怀中,梦中一片金戈铁马,即便是沉睡,也睡得并不安稳。

        柳清仪抚了抚他的头发,在他额头落了一个吻。

        “你会怪我吗?”她声音极轻,像一根羽毛轻轻落地,“睡吧,我陪着您呢。”

        也许是她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萧矜北眉头松动了一下,原本还在轻颤的睫毛也服顺了下来,慢慢均匀了呼吸。

        与此同时,隆安帝下旨,召集文武百官进宫。

        京华陷入如此苦战还是头一回,大臣们各个都像是没反应过来般恍若隔世,谭承启和七皇子站在队列最前方,垂眸听皇帝问话。

        “梁军没有全退,”隆安帝桌案上摆着一堆探报,眉心压出了深深的褶皱,“你们可有什么法子?”

        “为今之计只有谈和,”一个老臣颤颤巍巍的说道,“大梁不敢再攻,是因为还没探清楚虚实,西南兵马也才不过十万余人,如何能与之抗衡?”

        “怎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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