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舰在莱塔尼亚边境停泊整修,一座不知名的小型移动城市和他们的轨迹重合,本舰临时决定和那座移动城市接驳,派遣部分在舰人员进城采购生活物资。

        时值晚春,莱塔尼亚边境高原上的森林和草原开始疯长,颇有突破林木线把荒原都染成绿色的趋势。他们停泊在草原上,长得能没过人膝盖的牧草随着微风摇晃,散发出独属于草木的清香。

        “你不怕你的小猫担心吗?……我是说像这样让我带你来草原上——呃——散心。”嘉维尔谨慎地选择着措辞,用随意却不失礼貌的方式询问背上的人。

        “他需要学着接受我的离开。”金发的阿斯兰说。“就在那个悬崖边上吧,我想看看更远的东西。”

        “他会担心你。”嘉维尔没有回应阿斯兰青年的后半句话,而是只抛出了一个结论。

        “你和特米米,”金发青年继续道“她已经学会相信你,她可以全身心地信任你,她能够接受你暂时离开她身边。”未被感染的金色的眼眸望向更远处的原野,森林在悬崖下方铺展开来,一直延伸到优雅弯曲的地平线上。

        “那你就错了,”嘉维尔笑道“我从来都没打算离开。”

        “我和特米米啊,和你和你的小猫不一样。”她说。“我知道她记挂我,还有祖玛玛,她们都记挂着我。所以我想我一定要找到治愈矿石病的方法,这样才能一直一直陪在她们身边。”

        “你和你的小猫,就是什么都不说。我们看得出来的,你们明明都很在乎对方,为什么总要表现得若即若离呢?”嘉维尔自顾自地说着——这其实是阿芙朵嘉让她说的。心思缜密的鲁珀族女性对所有事都具有过度敏感的觉察力,而此刻她正忧心于两位不坦率的指挥官间那些似有似无的疏离与隔阂。

        “我搞不懂你们的事,你们想得比我多很多。”她说。“我只需要想想今天该把哪个不听话的病人用合理的方式请到医务室来做检查,以及明天的病理调研该怎么写。你们要想的是我们的罗德岛该往哪开,还有医疗部下一次又该收治哪里来的病号。”

        “你们总是想得比我们要复杂,但有的事它明明很简单,你却也喜欢把它搞得复杂。”她摇了摇头,慢慢地在覆满青草的原野上行走着。“有时候你并不一定要离开他们,起码现在不用。不要推着他成熟,他会看着你,直到他自己学会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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