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走得很安详,神情淡泊平静,时间仿佛也随之凝固。葬礼算不上隆重,遗嘱要求一切从简不宜奢,出殡宜早不要久停,最好第二天就能火化。尽管如此,得到消息后来的人并不算少,白事从重,灵堂外摆满了花圈花篮,灵堂里也挂满了挽联挽幛。

        有员工同事朋友,也有当初受到资助的,不管跟亡人生前交情如何,总要诌上两句以表哀思。

        “节哀。”

        不晓得是哪位高明人世想出用塑料花做花圈,送者一分钱都不会少花,受之者毫无作用,最后又回到殡仪馆,等丧事办完,这批塑料制品刷刷改改又成了下一份礼品,出现在各个人家。

        林家早年在西山买了很大一块墓地,这里葬着林家好几代人。

        一轮杏hsE满月悄悄升上来,林渊还跪在墓前,黑衣黑K几乎和墓碑融为一T,几乎都看不清他的样子。

        良久,他才说:“回去吧。”

        我们这至暂至轻的苦楚,要为我们成就极重无b、永远的荣耀。原来我们不是顾念所见的,乃是顾念所不见的,因为所见的是暂时的,所不见的是永远的。

        而任你身高八尺还是五尺,T重50还是100,最终归宿都是化为小方盒中的一捧灰,再过一两百年,谁还会再记得你?

        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背负着罪孽活着,但是只有其中一部分人,拿出真诚的勇气来获取原谅,这其中只有少数人,能得到真心的原谅。

        叶雨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谅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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