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四月中旬,温度继续攀升。

        叶雨时的时间被论文填满,倒没有觉得季节变换得那么快,直到一通电话打过来。

        白天的医院b晚上要热闹很多,走廊上人来人往。诊室门口的大厅里四排座椅坐满了患者的家属,探测亲人病情是吉是凶。

        叶雨时和林渊赶到了急救室的门口时,助理迎了上来,他不是家属没法做主,只好联系林渊。稍微讲了一下之前的情况,又说了一下为什么会突发,一团和气挑不出错。

        “前几天专家们和医院商议后用上了新药,这样可能会对病情好转有帮助,没想到……”

        林渊说:“谢谢你,我早有心理准备。”

        他自从忙季过去,除了接送叶雨时,也尽量挤出时间来陪林清,间或林清清醒一时半刻,爷孙俩还能说一会儿话。只是林清的记忆总是颠三倒四的,有时也只是些零零碎碎的话,然后再次陷入昏睡状态。

        叶雨时此刻的心情很复杂,谈恨算不上,说不恨也不是一笑就能置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愤懑,但是一看到林渊脸上有掩不住的忧心忡忡,一直紧皱着眉头,心里那点小情绪就烟消云散了。

        一种古怪的悲悯……

        她很担心林渊,专家们研讨会讨论的结果是要他签“放弃抢救协议书、病危通知书”,等于判下Si刑,左右都是这一两天里的事了。

        林家人丁本就稀薄,林清要是一走,林家也就真的只剩下林渊一个人了。纵使有千错万错,血脉相连最是割舍不下,老人在弥留之际,似乎也没那么多对与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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