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说的协助治疗也并没有那么轻松,每天除了抽血养身体,做各种检查,隔一段时间还要抽骨髓,甚至大部分时间人体实验的对象不是他哥而是他自己。

        他也是五年前才知道他原来是领养的,周家早年坏事做得多,一大家子基本都没活得多久就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了个他哥周庭渊,还一直各种生病,他只不过是周家为他哥养的移动器官罢了。

        如果不是在孤儿院发现他各方面都与周庭渊配型成功,他根本不可能拥有现在的一切,也是因此他再也无法做一个打架斗殴肆无忌惮的小霸王了。

        周津言仿佛在那一瞬间就成长了,知道努力上进了,以前他从来不明白为什么他哥不允许他对外面亮出他周二少的身份,原来他本来就没有那样一个光鲜亮丽的身份。

        周津言在那样的情况下遇到了顾如琢,很难想象现在这个在他身边撒娇委屈的人以前是个阴郁自闭症少年。

        很长时间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却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在那看书,顾如琢就在旁边那棵巨大的桂花树下坐着什么也不干就发呆。周津言也是偶然间才发现不远处一直有个小少年,低着头一动也不动,那个地方的旁边不止有他的小出租屋,还有个孤儿院,看很多次小少年都一个人他理所当然就对小孩儿产生了一种怜惜之情,如果不是周家,他或许也会和小少年一样。

        自那以后,周津言就每天都会试图接近顾如琢,刚开始几个月顾如琢自己一个人低着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周津言给他的任何东西他也原封不动的摆在那。

        周津言逐渐看出了顾如琢的心理可能有些病,不过他没在意,不要东西他也不送了,每天都会坐得离小少年更近一点看书,他不懂心理学和医学,只能尽自己所能陪伴而已。

        转机是在某一天下暴雨,周津言本来想着不出门了,到他突然就想到了那个低头坐在那发呆的小少年,鬼使神差的竟然担心小少年今天去了那个地方淋雨了。

        抱着让自己心安的想法,周津言去了,看到了站在雨中抬头望向某处的顾如琢。周津言心想这小孩儿终于舍得抬头了,不过这么大的雨似乎应该低头呀。

        出乎他意料的,特别顺利的,顾如琢愿意跟他离开,他把身上的透明雨衣脱了给小少年穿上,打着伞,紧紧的揽着小少年回了自己那个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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