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冬季的景色令人震撼,厚厚的积雪覆盖在大地上,小松树点缀其间。八岐搓着手走进咖啡店买了两杯热饮,他们落地时天气不好,厚实的云层遮蔽了黎明的天光,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须佐拿行李过来,干净的落地窗被他哈出一层雾气,直到玻璃窗被扣响,须佐带着两个行李箱站在外面。

        八岐高高兴兴地抓起两杯饮料往外跑。

        “唔,拿错了,这是你的热可可。”须佐喝了一口,甜的皱眉。

        “哎呀……”,八岐还往纸杯的小口里瞅了眼,一股股浓咖啡的香气涌上来。

        两个人换了热饮,挤在机场出口等接他们的车,冷风如箭般从四面八方射来,手上的饮料不一会儿就失去了它的取暖功效。八岐一只手插在须佐的羽绒服袖子里,两人从背影看上去就像一对连体剪纸人,剩下没多少的热可可被他一口解决了。

        “啊!下雪啦!”

        飘扬如鹅毛般漫天盘旋的雪花终于从阴云中落下,夹杂着冷风,如同进攻地球的白色精灵,驱赶行路的旅人。下雪对还没到达目的地的八岐和须佐而言,不是一件好事。每到下雪天都是车祸发生的高峰期,即使是车辆之间的剐蹭都是一件麻烦事。

        好在他们的司机是一位好手,也是他们此行住所的房东。因为在飞机上闹了许久,八岐在车上后不久就睡着了,脸蛋缩在领子里整个人斜靠在须佐身上,来自后座的暖风把他额前的刘海吹得微动。房东看了眼后视镜,调小了收音机的声音,呢喃地女声播音和发动机轻微的轰鸣隔绝了车外猎猎的寒风雪雨。

        他们住在瓦莱州采尔马特的山脚下,位于阿尔卑斯山的群峰之中。八岐选的民宿,是由一对夫妻经营的,独栋的平房和院子,周围种着一圈榆树和悬铃木。腐败的落叶被清扫出来堆成一垒,和积雪混合在一起,不知名的杂菜还没被彻底掩埋,依旧顽强得在雪面上露出青色的尖尖。搬行李的时候,八岐还没睡醒,整个人缩着脖子站在边上像个冻坏了的鹌鹑,身上只背了一个旅游用的双肩包。

        随着云的开合,山间的光影变化特别大,冬日出生的阳光格外清冷,即使被照到也没有暖意。女主人在家中遥望了好些时候,直到一丝强光直射进窗户,她才意识到有车停在了外面,推开大门,冷气夹杂着雪花迎面扑来,被身后壁炉里的暖气打成了白雾。两只大狗从二楼窜了出来,肉垫拍打着木制地板声音闷响,八岐换鞋的时候被一只萨摩耶缠上了,狗狗一边嗅他,一边在他的腿间蹭着绕八字,他穿了双高帮的靴子,被耶耶白色松软的毛毛挤得摸不到鞋带,一伸手狗头就长在手心,也不敢弯腰,会被舔脸。

        “啊受不了了,帮我把它抱走啊”,八岐报复性的怒搓狗头,向旁边和金毛玩的不亦乐乎的男朋友发出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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