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他俩命好，月读在部队里被军演绊住了还真没回来。不过他们依旧胆战心惊将近三个月，躲在学校宿舍不肯回家。
须佐早就写完了卷子，一半时间都没消耗完。
考场不允许开空调，监考害怕早上学生睡着，开了窗户。屋外的冷风呼呼往里面灌，八岐的位置在最后靠窗，整个人冻得僵住，只留三根手指在外面写字，另外一只手缩在袖子里夹在两腿间取暖。最后一个字落笔，抬头看到男友前倾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八岐握拳假装咳嗽了一声，前面趴着的人弹起来交卷出了门。整个考场有不少人抬头看他们，冬天羽绒服摩擦的声音在静谧的教室无限放大，八岐刚交完卷就看到前门边上一颗金色的脑袋突然冒出，他找到自己的手机出门就和须佐直奔宿舍拿行李。
两人离开学校的时候就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雪，校门外站着零零散散的家长，看他们出来还以为考试结束了，一个两个往里面张望。
家里有人接他们，宿舍空了，他们拿着前几天就准备好的行李登上了去瑞士的飞机。国际航班的头等舱包房和普通的酒店房间没区别，从淋浴房到卧室一应俱全，隔音也完美。冬季的阴天使舱外的光线看起来很暗，云层厚实的看不见阳光，隔着窗户都能闻见外面冷空气的铁锈味。
大半天的路程，须佐安顿好了他俩的随身行李，抬手凑过去把八岐头上的直吹的小空调叶片调整了一下。八岐冬天离不开暖气但是又怕干，好几次早上醒过来枕头和须佐的胸口都有血点，一开始还不知道是哪来的，两人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伤口，直到八岐一个喷嚏，鼻血溅的手上地上都是，此后他们宿舍里就多了两三个净水加湿器。
八岐包里装了个便携的，但是本人上飞机以后，就已经盖被子去会周公压根没想着拿出来。须佐拉上遮阳板把小型加湿器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准备就绪后他也躺了下来，八岐睁了下眼睛，凑过去把一半身体压在男朋友身上，脑袋往人家肩膀一塞又没了动静。须佐展开八岐身上扭成麻花的被子把两人裹了起来，临睡前心想幸好只要了一条，不然他扛着人再扛两条被子得热死在飞机上。
两人昏天黑地睡了五六个小时，须佐被男友亲醒，八岐像是大面包一样叠在他身上玩单机游戏，时不时凑过来亲他一口。他抱着八岐的腰坐起来，被子一滑，一堆餐巾纸扑簌簌跟着掉在他们两中间。
“......什么？”他还没清醒，握着一堆纸愣在那。
“没什么。”八岐讪笑，帮他把纸扔了。
须佐直觉不对，顺着八岐的手往自己肩膀一摸，潮的。
“你又......算了。”
他偷偷给八岐买过很多防止流口水的小东西，为了不伤人自尊，经常撑到半夜等八岐先睡着他再行动，但没用，只要他看着男友的时候那嘴巴永远闭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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