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居上位,权利、钱财几乎什么都有了,却在人生的大好年纪里,失去了健康。一切的一切就好像离他远去,产屋敷无惨抬起手抓了抓,什么也没有。

        玫瑰本身无罪,甚至这个府邸的每个人都没有罪,可这正是让产屋敷无惨厌恶的点,他不知道该怪罪于谁。

        怪医师么,明明诊断不出来任何毛病,却写下折磨他的药方子,除了苦还是苦,蜜饯食下也差点没缓过神来。

        产屋敷无惨讨厌吃苦,讨厌让他不舒服的一切。可他不得不听从医师的话,天气好就多晒晒太阳,因为这对治病有益处。

        掰了掰手指,熬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冬天,该死的病痛却一点也不见好转,产屋敷无惨心想,再等等,再给他们一个机会,他忍不住想,或许呢,明天,后天……

        他会好的,如果好不了,那就杀了他们,无用的医师,吃住都在这个府邸里,却一点作为也没有,该杀。

        理由已经找好,产屋敷无惨淡淡地想着,活了大半个年纪,时间也够长了,这时候为自己的生命着想。

        或许他得提醒一下,把脑袋提溜出来,挂在腰带里,好歹跟他一样有些紧迫感才行。

        “今年新春开的很好呢,”仆人笑着端着刚沏好的茶道:“大人你快看,城主煞费苦心搞来的花,最近终于开了花苞,相比用不了多久看见它完全绽放的模样了……”

        无趣。

        像这样无聊的话题,产屋敷无惨不知听了多少遍,不知情的仆人仍然絮絮叨叨着,若是他不打断这堆废话,恐怕还会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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