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有飘渺琴音入耳。

        乐声为引,她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同一个亭台,同一首曲子,面对着同一个背影,她的心境却已大相径庭。

        弦声戛然而止,那双手无甚血sE,显得通透如玉,缓缓抚过琴身,“可否走近些?”

        他的声线低沉清冷,缺乏常人该有的感奏,有时难分清是在自语还是在对话。

        阿九走上了亭台,面对着他席地而坐。

        薛怀殊直视她,“我该唤你什么?”朝晖下他的脸近似透明,若日光里将融的霜雪。

        “阿九。”她脱口而出,“唤我阿九吧。”

        那双琉璃瞳眸微瞚,明明浅淡至极,却折S出异样的光彩。

        阿九总觉得,他的容貌固然出众,但更超凡脱俗的是他的气质。

        虽只见过两面,却不知为何,与他同在一处时,遗世忘尘之感总也能将她熏染,似能摒弃杂念,寂寂天地间只余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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