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程俭平躺在床榻上,双手合在x膛,翻来覆去,久久难以入眠。

        玉佛奴喜欢挨着他取暖,被他如此折腾一通,再也受不了,自他脚边不耐烦地跳下地去。

        与崔怀衿的一番交锋,促使他重新考量,倘若不做元漱秋的剑,他还能报答给她什么。

        他不能以纯粹的君臣待她,不能以纯粹的友谊待她,不能以纯粹的过客待她…

        末了,他失望地发现,自己狠话说得太早。除了他这个人能够为她所用,元漱秋的确不必回头。

        而就连他这个人,也并非无可取代。

        昨怜儒冠误,今登凤凰台。上京承载了无数学子的希冀,只因此地诞生过太多一举成名的神话。两千名贡生,拾萁书院杜凡,最先脱颖而出。

        长公主晒书宴上一跪,成就了他易水冰心的轶闻。以此为引,人们互相探问他的来历。一个单薄而陌生的名字,在口口相传中,逐渐变得丰满。

        据说,杜凡出身于书香门第,为兴办幽州第一家只招收寒门学生的书院而与家族决裂…

        据说,杜凡雅擅丹青,深得戴嵩之真传…

        据说,杜凡施而不望报,为人任侠儒雅,彬彬有文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