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的g谒和行卷热cHa0接踵而至。有人直接开门迎客,有人宴饮达旦,还有人摆出了专用于收集贡生作品的花瓶,不到日中便被塞得满满当当。就连清闲时,人们在茶馆里大摆龙门阵,聊得最起劲儿的,也是谁递了拜帖,谁得了接见,谁又讨得了哪位大人物的看好。

        麻纸上写着一串名字,后面补充了籍贯、官职、履历等内容。程俭一一读下来,还算顺眼的就打个g。作为他行卷的候选目标,划来划去,最后竟没剩下几个,迫得他不得不去参考那个标准答案。

        程俭知道她会乐意的。但不久之前,他才断然回绝了她。

        难道,真是被她魇住了?

        他的目光扫向书案的另一隅,零乱散落着数十张“叶子”。这是他预备带到晒书宴的书籍,不过,须得额外加一个备注:未完成版。

        折桂阁重开两年有余,已是科考中一个不容小觑的庄家。由它推荐的贡生,录取率高不说,考中后在朝中的晋升速度也十分可观,倒是把传统上更占优势的国子监b了下去。即使一考不中,特别出sE者,也有机会被留用为“桂阁待诏”,参与编书、藏书等工作,以备皇家顾问。

        因了这些好处,向公主投递的诗文如雪片一般飞来。晒书宴这样的机会更是难得,许多人铆足了劲儿,就等着面见时一展风采,让那位传说中高不可攀的殿下为自己倾倒。

        能再见到她,程俭当然是高兴的。可一想到如此多的人都等着见她,他又有些不痛快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收拾好芜杂的心思,重新在书案前坐下,继续装订那本他自编自写的书册。

        不做她的幕僚,他应该还是能为她派上些用场。

        玉佛奴乖顺地蜷在他脚边,迷迷糊糊的瞌睡一打,几天就这么晃过去了。

        绵延了一场又一场的大雪,在旬日时,终于肯放晴。yAn光透过云层探头,给京城镀上蜂蜜般的暖sE,涤尽了先前的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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