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俭没好气地俯视她:“殿下纵然要发呆,也该安坐在椒泥涂的g0ng室里,抱着熏香的汤婆子发呆。平白坐在这雪地里,哪里还像个公主的样子呢?”

        元漱秋听任程俭把她拽起:“为何公主就不能坐在雪地里了?”

        程俭嘴y道:“一不小心着了凉,你自己受罪不说,还连累你的一众下人跟着担惊受怕。”

        也不知她听进去了没有,元漱秋定定地审视着他,墨瞳中倒映出微茫的雪光:“你…长高了呢。”

        半年前初见,少年郎君还有几分未褪尽的青涩,如今再看,已是站在成年男子的交界线上了。

        程俭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偏了目光,扫见挂在她鼻尖上的碎雪。他心下一软,m0出怀中的手帕来,自然无b地为她试去。她安静地站在原地不动,仰着脸任由他动作,浓密的羽睫如扇子般,轻轻颤。

        真想用一床新晒过的被子把她好好裹住,藏起来,只露出那张纤巧光洁的脸蛋…

        程俭被这突兀而诡异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站得离她稍远了一些。

        他说服自己,不是对他抱着什么特别的心思,她只是习惯了接受别人的侍候。方才她与那冰人儿一般的少年相处时,也是这番理所当然的。

        想到这里,程俭轻哼了一声:“看来殿下找到了一把冰刀,便不需要宝剑了。”

        元漱秋眨了眨眼睛,似乎才反应过来他讽的是谁。“你是指辛茉吗?他是甘罗的长兄,的确很听我的话。”

        这言外之意,程俭就是不听她话的那位了。

        他一时语塞,默了半晌,还是开口问道:“殿下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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