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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茳承见雪翼默然不应,便知他是默认,登时有些憋闷,甚至有些生气。他承认是自己先管不住下半身招惹了殿下,但是,先前用灵力神识玩他的时候也没见殿下手软,如今又这般防备他,什么意思?!

        就因为他太主动就怀疑他别有所图?好吧,他确实别有所图。但殿下这样防贼似的防他多少也是太伤人了。不过殿下性情谨慎多疑,至今都没彻底探到他的底,对他有所防备,倒也无可厚非。

        茳承拽着凌王的一截衣袖不肯撒手,先闷闷地生气,又忍不住替殿下开脱,不过须臾便将自己哄好了。如今殿下肯来,便说明王都西郊的火精坑已经处理完了,殿下不必再在受那火灼之伤。想到这一层,茳承又高兴起来,桃花眼里流转出一点活泼狡黠的笑意,大大方方地撒开了凌王的衣袖。

        “既然殿下说来践诺,想必也不会蒙我。我想让殿下做的第一件事,是从今日起,到春霖节后上元日的每一夜,都来陪我。”

        茳承说完,便歪着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凌王。他原本只想要一夜,但殿下竟然想着赖账,那可就不要怪他“心黑手辣”多要些利息了。

        雪翼犹豫了一下,才应:“好。”

        等被剥得只剩一身里衣卷上了架子床,怀里还强行挤进了一个茳承之后,雪翼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茳承当时求他覆灭姜家,如今他已经做到了,那怎么今日他还会在如此被动的境地呢?他忍不住垂眼去看茳承,见他揪着自己胸前衣襟的一点衣料,枕着自己的胳臂,已心满意足地睡了。连周身的灵流,都流淌得平和而缓慢,是真的睡着了。

        雪翼又想到了第二个问题——他在王鼎泡惯的身体,被地下神脉同化得太厉害,体温极低,不似常人,寻常人碰一下都会觉得冷冽。眼前这个已被洗去脉系,理应怕冷畏寒的茳承,是怎么能在他怀里睡着的?他不冷吗?

        片刻后,茳承用自己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行动回答了他。茳承不怕冷,不仅不怕冷,甚至还扯散了自己和他的里衣,要和他贴皮合肉地睡。

        终于被心心念念的霜雪冷香包裹,茳承身心熨帖,仿佛回到了与凌王如胶似漆的那几年。那几年,殿下虽会抱着他睡,但因为担心他的身体,怕自己被他过低的体温冷着,从不贴皮合肉地抱,总要隔着一层毯子或是薄被再来抱他。

        其实他爱惨了凌王身上的冰雪冷香,爱惨了凌王那一身细腻嫩滑,不似常人,犹如无暇冷玉一般的皮肉。他喜欢和殿下肉贴肉皮挨皮地在一块。

        但殿下只在和他欢好时,才给他贴皮挨肉的机会。那时他面嫩,殿下不给,他也不好意思主动要,故而,总要等好一阵,才能等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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