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文不会把和周权之间的事情和唐贺说,但偶尔会和唐信提两句。所以唐信知道白越文一直忽悠周权,让周权以为自己是爹不疼娘不爱常年被丈夫冷暴力的泄欲工具,现在可能还要加一条,有个对他心怀不轨的禽兽小叔子。

        周权现在对白越文这么真情实感地当男朋友捧着,只要让周权知道白越文对自己什么真心,出轨对象还不止自己一个,以周权的脾气一定会和白越文吵架。白越文从被人从小捧到大,这回装可怜哄骗周权又受了委屈,估计再和周权吵一架就不会愿意再和他继续下去了。

        他就是要让周权撞破自己和白越文的私情,还要让人知道根本没有人会对白越文不好。那些掺杂着谎言的眼泪不能说不值钱,但的确是非常诱人的鱼饵。虽然如果他是周权,他也会轻易地上钩,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再多一个人。

        白越文趴在船舷栏杆边,见附近没人,才对唐信说:“你组的局,怎么把周权喊来了?你又想干什么坏事?”

        “周权不是我叫来的,哥哥冤枉我了。”唐信神色有些委屈,低头想亲白越文软软的脸颊。“他是何岱临时喊来的,我之前也不知道这回事。”

        “你最好是。”白越文不高兴地推开唐贺的脑袋,“不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上船了。你不要随便靠过来,别让周权看见了。”

        唐信被推得脑袋偏向一边,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回头。白越文披到肩头的长发被海上带着咸味的风吹得有些乱,唐信伸手帮他把挂到细巧鼻尖上的一缕长发拨回耳后。他看见周权在往这边走,左右张望着似乎在找人,几步走到白越文身后,不让自己拦住白越文的侧影。“这边没有人。”

        他从人身后伸手,去搂白越文的腰。白越文避开他,毫不留情地踩他的脚,唐信疼得直抽冷气。

        白越文转头想骂两句唐信,却看到周权正在往这边走,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他和唐信的动作。

        他立马换了一副惊慌害怕的神色,朝周权的方向跑了几步和唐信拉开距离,又迟疑着慢下来,眼眶里含着泪水看向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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