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天过,彩线袖满天际,光影轮转,美妙非凡。

        偏院,茶还在汩汩的煮,香气氤氲,桌上的酒却已去了大半。

        弯身提过烧好滚气的茶壶,郑国公一边往白玉杯子里倒水,一边继续述道:“殿下,花儿都是娇弱无依的,若不及时采取措施把花儿小心的保护起来,当那日风雨雷击到来,怕是抵挡不住会拦腰折断了。”

        “早就听说国公是个养花好手,本侯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帝渚淡淡笑了,凤眸深沉,波光粼粼,“只是本侯记得昨日送来的帖子,上面说只谈旧情,不谈政事的呀!”

        她知晓郑国公不会无缘无故的邀她过府赴宴,更不会真的是单单只为叙旧,但之前瞧他从未提及,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她入套呢。

        “恩?小老儿何时与殿下谈过政事?”郑国公佯装吃惊的瞪着她,吹了下胡子,“小老儿刚才与殿下聊得明明都是花啊,与政事一字无关,殿下何来此言!?”

        看睿智稳重的老者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一副抵死不承认的玩赖样子,哪里看得出是年高德勋的当朝国公,倒像极了街头被当场抓住的小偷,偏偏却颠三倒四,牙尖嘴利的不肯承认的无赖行经!

        拿人无法的帝渚哭笑不得,只能妥协的摆摆手:“是了是了,本侯口误,说错了,国公大度,千万莫怪本侯鲁莽了!”

        见状,郑国公目露狡黠,顺流而下的欣慰颔首:“殿下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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