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之前拜托的人脚程很快,第二天晚上就回到归云观,告诉他已经通知了定安侯府,明日府中管家就会安排马车出城接他。

        晏瑾给了他说好的报酬,转身走回道观,点了几支香,插在神像底下的香炉中。

        那香客帮他问过,管家说在这之前没有人上门告知过晏瑾行踪。既然如此,那么白渊为什么要对他说,早就派人下山知会过定安侯府,让他百无聊赖的在这座道观中待了十多天?

        兀自在神像前发了会儿呆,晏瑾回到白渊的卧房,洗漱完后推开朝北的窗户,远远看着摇曳兰草中,白渊坐在一块石头上。

        草叶里有四处飘飞的幽绿萤火,那人低头抬手,很快有几只萤火虫飞上来,晃晃悠悠停在他掌心打转。

        晏瑾靠在窗前,将湿发拢到一侧肩膀擦拭。

        窗外的景色看着看着就入了迷,他心中慨叹,白渊这人,似乎比凤衡萧络更为让人无从下手。

        没感情归没感情,那两位的态度起码清清楚楚。

        白渊却像是站在雾中,对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充满期待的时候将他推开,失望了又突然伸给他一只手,叫他拿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碰到的每个与自己有牵扯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麻烦?莫非昱国这片土地,就是盛产爱折腾的男人?

        晏瑾有些怀念琦国了,起码那里有一个人,从来不曾伤害他,也不会叫他猜不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