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身上的清香,晏瑾总算知道了是怎么来的。

        翠微山山后种了一大片兰草,绿叶白蕊瘦瘦长长,在晨风晚霞中层层叠叠摇曳生姿。

        这片兰草是白渊清修的地方,正对他卧房的窗户,归云观其他弟子没有传唤不能进去。

        晏瑾闲得无聊逛到此处,也只能在边上走走,远远瞧着白渊打坐入定,或者练习各种他闻所未闻的功法。

        回到归云观后,白渊接连做了几件让晏瑾看不明白的事。

        先是给他找来了伤药,然后把他丢在客房不管不问,几天后又突然叫他过去,让他宿在那间正对兰草的房中。

        这里是白渊的卧房,只不过对方在床前放置了一座软榻。

        两人在同一间屋子里起居,大床与软榻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每天晚上吹了灯,晏瑾都能感觉到有道审视的目光落在身上,让他时时有一种如芒在背的窒息感。

        脚伤好一些之后,晏瑾多次想下山自己走回去,白渊又会适时地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已经差弟子进城通知定安侯府,应该不日就会有马车过来接他。

        于是晏瑾又从大门口回到卧房。

        可这不日渺茫的有些离谱了,晏瑾在归云观待了将近十日,将观中上百名弟子认了个七七八八,甚至闲到给上门参拜的香客当向导引路,那传闻中接他的候府马车,还是迟迟没有来。

        晏瑾察觉不对,幸好随身带了银两,找到一名香客给了几锭银子,托他回城时到定安侯府问一问,回来报信还有另一份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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