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小声嗫喏着,望着他,靠近了一步,似乎想解释,却被他打断了——“阿娴,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晚。”

        “好。”他走向衣帽间,“行李既然收好了,我打电话帮你在机场附近订一家风景不错的酒店,今晚就住过去罢,等一下会有人来接你。”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是皮格马利翁雕塑出来的象牙贞nV。

        当他拿起挂在壁上的话筒时,十步的路她三步跑来,踮脚去夺,踮脚不够就跳起来,大哭,声音惶然,“哥哥不要!哥哥不要……哥哥不要……”——好像那话筒是她最重要的东西,被他抢走,拼命也要夺回来似的。

        他的手臂稍低了点,她趁机一把夺去,将话筒SiSi抵在心口上,安心地大声喘息着。

        他开了灯,明晃晃的亮,衣橱里的薄荷香味也被光驱赶,四散奔逃了出来。她的面目一览无余,平视着他的喉结,并不看他的脸,哭得一cH0U一哽,梨花带雨,眼睛耳朵鼻尖都是红红的,

        不知怎么回忆起,他们在剧院后台,若想避开人说悄悄话,便会躲到换衣间里,就像现在这样。他一时无措,默默快步走开了。

        她又赶忙跑着跟过去。

        “阿娴,你的男友想必已有安排,不用我多事,我不打电话了,不要跟着。”他没有回头,只是对着走廊上的一扇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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