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轿抵达宁安侯府后,管家婆和侍从们簇拥着,接迎梁家母女二人回到碧荷苑。

        钱管家已备好膳食,梁母就坐石琴桌,以温水净脸,而梁婉清则先去书房,取出那叠女子画卷。

        理好衿衣后,梁母屏退众人,接过女儿手中画像,仔细端视起来。

        “白淑怡、萧圆圆……这都是咱们京城的贵女啊!”

        接过丫鬟递来的奉茶,梁婉清一饮而尽,道:“对,娘你仔细看,这叠画卷里都为京城适龄待嫁的女子,私藏这类画卷,其心可诛。”

        “这事不小,单凭咱们宁安侯府恐怕压不下去。几日后的春日宴,我得同几位诰命夫人一齐商量一番,”梁母从中挑出几幅熟稔的画像,放到一边,“不过婉婉,娘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得做好不了了之的准备。”

        听罢,梁婉清右手一抖,白铜茶勺就这么掉落在桌上,不解道:“为什么,咱们现在有证据,就单凭偷作女子画像这点,难道还不能告去大理寺吗?”

        梁母无奈地摇头,道:“你以为住持为何那般趾高气昂,因为咱们抓不到人啊,就凭你我二人的一面之缘,要在偌大的京城中抓出画师,不太可能。即使将这画卷呈交上去,也很难得到满意的结果。”

        气馁地搁下手里的梅花豆腐,梁婉清抿嘴思索着,半晌后,还是决定将今日之事全盘托出。

        “娘,其实,那捧画卷,并非只有这几幅女子画像,还有另一半,更为重要。”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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