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弟!那发髻就是钦弟的发髻!全晏大都只有他会这种发髻的盘法。钦弟不是在晏大都养伤吗?怎么会独自跑到这里?

        晏广义屏住呼吸,隐匿身形,聚精会神地窥视着。他能看见“邵钦”的背影。此时,“邵钦”正死死拽着另一个男人的衣襟,似乎是在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些什么。恰好就在那一声凄厉的呼唤后,“余郎”本人神情不屑地低头,朝“邵钦”啐了一口,说下这么一大番话。

        余郎讥讽道:“邵钦!死缠烂打可就没意思了。你以为现在邵太傅还活着吗?邵氏谋反,早已经被灭族啦。满门抄斩!哈,可怜邵家出了你这么个苟且偷生的叛徒,当年被我一封休书逐出家门,居然还能远走高飞,跑到敌国去当反贼、作走狗。逆臣贼子!居然还有脸回来?”

        听言,“邵钦”抖了抖,似乎压低了声,惊惶地在余郎身前喃喃了一句,像是在挽留。

        余郎大喝一声,猛力推开他道:“你不需名分,只求着要做我的暖脚奴?哈!也不看看老子稀不稀罕?你以为你这副皮囊入得了我的眼?在床上就跟死鱼……”

        “住口!”

        晏广义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怒发上冲冠,于当空一跃而起,咆哮道:“贼子安敢!”

        他从未如此愤怒过!

        一想到那个冰清玉润、不卑不亢的钦弟,居然在这个狗东西面前如此唯唯诺诺、伏低做小,他就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什么狗屁的余郎!

        余东羿同样警戒着。

        闻风声一动,他立刻眼疾手快地,把从刚刚起、第一句就被他吓哭了的归鹤小君扔进小阁里,随即调起轻功,扑腾去了船头甲板上。

        晏广义疾驰落地,举起剑,便比到余东羿脖颈上,气得口齿发颤道:“钦弟何等惊才绝艳之人?竟容得你来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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