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艘气势威然、庞大如小山似的楼船上。

        “晏主!我军暗探在燕京的几个侦查点已被凌霄卫捣毁,死伤数十人,还有人被捉了活口。通州码头的事,恐怕已经被潘无咎发现了。”

        晏广义:“那就和余成明重新商议交货地点,打探世家的暗哨可以暂时放弃。灾时不同往日。盐一到手,所有人立刻撤走!”

        “是!”亲信领命,又犹豫了一阵问,“晏主,属下斗胆,想请问,我们为什么要来小秦淮?是为了邵将军的事吗?还有傍晚的时候您也……本可以不用在闹市暴露踪迹。”

        晏广义顿了顿,才道:“寡人就是想看一看罢了……”什么样的人,能让钦弟牵肠挂肚,多年念念不忘?

        “主公,船舫已近!”

        晏广义一个眼神过去,管事者下令:“所有人,噤声!保持戒备!”

        大晏深居沙漠,常年干旱。跟着晏广义的这群人,自然也都是大漠的子孙,一个二个没上过几次船。

        更有,因为他们形貌外表颇为凶悍,所以一时,大船上被雇佣的本地船夫和水手们,也不敢张口提醒他们——小秦淮河岸,一艘大船灯火通明横在湖上、却静到半点儿人声也无,究竟是件多么迥异的事。

        倒也出于楼船悄悄过来、船上又太静的缘故,就在楼船与独舫,像河岸边其他如云的舟楫一般,肩并肩靠在一起的时候,独舫两人争吵的声音,才显得格外清晰。

        “——余郎!”

        皓月当空。大湖上,晏广义先是听见一声熟悉的喊声,再借着月色,一眼瞧见对面廊上那一抹背影。登时,他差点没惊呼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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