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鹤声虽将他的那匹马也捆系在了车辕上,单驾的马车变成了双驾的马车,但马车的速度究竟不能与健马本身相媲。

        舆厢内又有个负伤的阿贵,他不能加鞭加疾太过,以免人多受磕碰。于是不一会儿,两人就被小王爷和岑鱼甩出去一大段。

        前方的岑鱼才冷不丁地被小王爷一句“蓬头垢面”梗住了声,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样不咸不淡的一句嫌弃,倒很合他一贯作风。

        然而越不说话,越是煎心熬肺。

        她少不得要疑怪,分明还有两个大活人跟着,也不知为何会成了她与小王爷的独处。

        岑鱼忍不住转头去看后方,这才发现,阿贵和段鹤声所在的马车已经小成了虚虚的一个小点,小点又被天地交接的那一线吞食。

        “别看了,”萧玄行识破了她的小心思,一声疏离冷冽的呵笑,“他们追不上。”

        他总是能轻易懂她,假如他想。

        岑鱼只得另找些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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