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鱼其实并不厌嫌段鹤声。相反,如若抛开小王爷不谈,她对段鹤声的观感甚至说的上不错。

        那时候小王爷来见她的间隔越来越久,连着几回都是冷着脸离开,她院中的女使们无不渐渐轻忽怠慢起来,背地里没少闲言碎语。

        岑鱼打小挨着风言风语过来的,说在意没有多在意,但总也会经心的。

        唯独段鹤声每回见她,对她的礼敬从不曾变过。

        后来不知怎的那些聒碎的话漏到了小王爷口中,下人都受了小王爷的责戒,院中女使很快撤换了一批,新来的都是些手脚干净利索的。

        然而,能轻易换掉的也不过是女使罢了。

        岑鱼没走两步,就看到了风中招展的青布条。

        看来那封信及时交到了方掌柜手上。只不知道往后荐春能否顺利拿着卖身契从岑家脱身,去置办间铺子,或是留在玉湖斋给方掌柜打打下手,日子也能比一味伺候人有盼头。

        岑鱼走到那马车前。

        “阿贵?”

        抱臂倚着车门打盹的车夫,不是玉湖斋的伙计阿贵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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