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允知无意中一瞥,注意到裴琢玉腰上竟然挂着一个做工粗糙的香囊,和他通身清贵的打扮极为不符,她的纤纤玉指捏起香囊打量一番,直言道:“这个荷包是谁做的,瞧着挺丑的,难为你也肯往身上挂。”

        裴琢玉含笑望着她,意有所指道:“你说呢?”

        “谁知道你从何处弄来的,总该不会是我做的吧?”卢允知随口道。

        闻言,裴琢玉不由笑出了声,食指一勾轻点她的鼻尖,“宴奴真聪明,猜对了,就是你失忆前给我做的。”

        回想他的话,卢允知品出了点不对味儿来,从他腿上跳下来,“好呀你,这是拐弯抹角地说我绣的香囊令人不忍直视?”

        裴琢玉抖了抖衣袍,气定神闲道:“我可没说过这样话,可别冤枉好人。”

        “好,香囊还给我,我叫绣娘再给你绣一个好看些的。”话落地,卢允知就要去抢。

        裴琢玉灵活一躲,让她扑了个空,“既给了我,便是我的,你如何又能要回去?”

        卢敬斯一进门就看见二人互相打闹,咳了两声提醒他们。

        二人闻声果然停了下来,裴琢玉向他行礼,“下官还有要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算他识趣,卢敬斯顺水推舟,“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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