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相继离去,桓儇扬唇轻哂。从屋脊上利落地翻下来,蹿进了高台内。四下打量起来。

        紧跟在她后面的裴重熙,倚着柱子抱臂而立。

        “这地方视线可真不错。居高临下不说还能眼观六路。”裴重熙朗声笑道:“想不到这宗师道比温嵇还要有趣。”

        桓儇移步至白玉栏前,眸色渐深,“他未必有温嵇机敏。虽然三朝元老的身份不容小觑,但是比起温嵇擅长的韬光养晦来说,他还是逊色不少。”

        拂来的春风吹落了满树新叶,吹得桓儇发间步摇泠泠作响。

        眼角余光瞥见一队朱袍内侍正碰着锦盒从下面走过,桓儇抿唇。不过一瞬功夫,拂袖沿着石阶而下。

        “温初月又赐东西给温家了。”似乎是想起什么,桓儇步伐一滞。偏首望向裴重熙,“安在长乐宫的眼线告诉我,这段时间温初月都在静心礼佛。”

        “礼佛?温初月可不像是慈悲心肠的,指不定兄妹俩又在密谋什么。”裴重熙忽地伸手拉住桓儇,十指相扣。温声道。

        瞥了眼前面走过的宫人,桓儇声音渐轻,“好在她还不算糊涂,知道依靠本宫。只是我担心淇栩年幼会被有心人利用。”

        二人并肩走在一块,垂下来的衣袖遮住了交叠在一起的手。此时要是有一阵风拂过,是可以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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