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桓儇摇了摇头,温声道:“难得徐刺史你有这样的心思。那么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本宫不会责罚你的。”

        得到许可之后,徐朝慧这才将此行所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闻言桓儇移眼扫了眼仍旧是一脸镇定自若的段渐鸿,眼中神色晦昧。一丝杀意极快地从眼底一闪而过。思及那一晚孟旻说是段渐鸿指使他连杀两位刺史一事,她眸中暗流逐渐明朗起来。

        “真有此事?”目含审视看着段渐鸿,桓儇莞尔启唇道:“想来是底下有人忤逆节度使你的意思。”

        这话落在众人耳中,顷刻都反应过来桓儇这是在责怪段渐鸿御下不严。

        “臣自当给大殿下一个交代。”段渐鸿当下起身躬身道。

        在座哪一位不是人精。听明了桓儇话里的意思,蹑声蹑语地议论起来。旁下桓儇不开口,自然无人敢多言一句。

        “那本宫就等着节度使的好消息。”说着桓儇伸手揉了揉额角,沉声道:“时候不早,本宫也乏了。诸位大人都回去歇息吧。”

        眼见着夜渐深,桓儇面上显露疲态,又称一路舟车劳顿不免疲乏,索性将宴散了。等明日一早有空登门节度使府。

        “臣等恭送大殿下。”诸臣在段渐鸿的带领下齐身叩拜桓儇离开。

        扶着徐姑姑的手,桓儇一行人穿行在重重楼阁宫宇间。脚下游廊蜿蜒如蛇,月光滞留在廊下花坛里一簇簇开得艳丽的花朵上,清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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