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瓮。我仅有初步想法,回去后仔细琢磨再知书左。”

        前世林下除了关注西晋前后的历史,还常查兵器、农具的变革。由于王南行专注凋刻、学艺,与林下聚少离多,加上穿越导致的记忆模湖,关于听瓮这类特殊兵械的演变,王葛记住的不多。

        不过知道大概就行了,可根据原理推出实物。

        她想改听瓮?不怪孔书左失落。自有听瓮以来,改动的要么是瓮体大小,要么是竖井的深浅与间隔,王葛肯定也从这三方面着手。唉,今天这趟是白来了。匠师改听瓮,官署肯定不采纳,因为瓮体、竖井全是年复一年的实战中,吸取经验留下的最良结构,哪能看几眼就想当然。

        王葛察觉出对方心思,改话题问:“城墙用土全是从皇堑中挖的么?皇堑还会再拓宽、加深?”

        这个时代没有“城壕”的叫法,城墙前面的沟堑,有水的叫“池”,水的叫“皇”,到了南朝才有“城濠”的统称,唐朝时又称“城壕”。

        孔书左:“对。选择城墙址首先要看土质,建城都是就近取土。表层的土质干,蒸晒即可,里层的湿土要用大镬几翻几炒,土熟之后,跟沙、石灰、碎陶一起夯实。之后皇堑加不加深、加宽,还要听郡署安排。”

        “那短时转场考核有改良‘飞桥’一项么?”

        “有。”必须有!没有就现拟题目。

        “飞桥”过沟堑,“飞江”渡江面,到唐朝以后,飞桥、飞江两种通行障碍的兵械均被称为“壕桥”。

        王葛脸冻僵,笑起来光咧嘴角,脸皮不动。孔书左也一样,胡须都上冻了。

        下城墙,凌乱的脚印、马蹄印还,全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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