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输了,气势不能输,她板直着身子,皮笑肉不笑直直地看了回去,面上神色不变,让自己看起来处变不惊。

        不过沈岱清是何许人也,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被小姑娘这佯装出来的镇定糊住,只是微颔首,稍拉长了调子:“哦……”

        还是老瞿那里反应得快,赶紧避开话题,招呼着二人进来坐下。

        “来,桂花茶。”老瞿把茶叶用水滚过几轮,才将茶汤倒入碗中,“别看我们这店小,这桂花茶可是上京城里最后一批好茶,就连宴晌楼都没有哩。”

        茶汤似黄玉,澄澈躺在有些粗糙的碗底,无需凑近去问,那袅袅的茶香就慢慢地钻进鼻腔,确实是上好的茶。

        “清徽小姐,多有得罪。”沈岱清带着歉意作揖行礼,接着说,“在下刚回上京来,只晓得这么一家稍微熟悉些的小店。”

        许清徽瞥了沈岱清一眼,端起茶碗,唇贴在碗沿,“茶很好喝。”

        “对了。”沈岱清从衣袖里拿出一封涵帖,指尖轻推到许清徽面前,“劳烦清徽小姐转交给许夫人。”

        “?”许清徽疑惑地拿起桌上的涵帖,“沈将军这个是?”

        “定亲宴的回帖,在下原来想着回去的时候送至许府,如今既然遇到清徽小姐了,便不再登门打扰了。”沈岱清手摩挲着茶碗,“怎么了,许夫人未同小姐说吗?”

        “啊……抱歉,是我最近忙得忘记了。”许清徽把涵帖划拉过来收好,“那沈少将军会来吗?”

        许清徽脸上坦然,还带着淡淡的笑,好似真的是无心之语,单纯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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