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许清徽有些想不明白,照理说沈家将门之家名声赫赫,沈岱清又年少成名,是个风光霁月的郎君,上京城里想要嫁入将军府的女儿家,从市井女眷,到官家贵女都不少,沈岱清又为何蹉跎了这么多年。

        思及梦中所景,许清徽又觉荒诞,他一个功勋加身的大功臣,就算再怎么性子阴沉古怪,想娶谁还不是和圣上说一句话的事儿,他为何又偏偏娶了自己,白白与自己空耗了十载光阴,换得个两厢异梦。

        许清徽垂眸看着手里的团扇,有些不耐地捏着绣面。她被这没来由的梦绕得晕头转向,若只是个午后的荒唐一梦也就罢了,偏偏这梦真真假假,同现实捆作一团,让她怎么也理不清思绪。

        她一想到几日后的宫宴越发头疼,就算当真预知后事了又如何,这梦没头没尾,她也不晓得自己是为何嫁给沈岱清的,连避开的法子都寻不到,除了劳神,没什么大用处。

        她拎着穿线的小针在扇子上狠狠地穿了几个来回,好不容易绣好的云纹都被打散了,划上了几笔横亘的细线。

        在一旁候着的夏月瞧见这模样,赶紧凑过来,伸手把乱成一团的线理清楚。

        夏月刚想扇子理好,打算拿給许清徽,许清徽就忙不迭地推了回去,连同桌上的针线都一块塞了过来。身子微往下滑,白嫩的细足轻点地,指头轻巧地钩起绣花鞋,蹬了鞋就拎着裙角往外走。

        夏月抬起头,看到许清徽头也不回地往房门走,赶紧问:“小姐,你这是上哪去啊,我不要跟着吗?”

        “不必了,我找霍娘子去。”

        “可霍娘子不是不在楼里吗?”

        夏月着急地跑过来想跟上许清徽问清楚,只见许清徽微转头,朝夏月摆手,狡黠地笑着说:“不必担心,我知道霍娘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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