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姑娘不方便同我说,我总能自己去试试看,至于能不能问出来,这也是后话对吧?”

        欧锦不是刘汉那个行伍之间长大的直性子,许清徽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至于此病到底该不该说,怎么说,这个烫手的山芋就扔给沈岱清自个儿想去吧。

        许清徽虽然嫁入沈府已有几日,但是压根没在沈府里走过。此时欧锦带着自己往东面走去,她才晓得原来这满路挂着藤条的枝桠之间,还有一条悠然小径。

        小径的尽头,是一扇雕花古朴门扇,门口站着全副武装的卫兵,看到许清徽和欧锦过来,往旁边让了一步弯腰行礼。

        “夫人,先请。”

        许清徽跨过石坎,走进东苑里头。

        入目便是一棵高树,有些突兀地站在其他矮矮的树间,直插云霄在地上留下一线影子,与周遭露出一块空白来。

        那个缺口里头,塞着灰白的天空,前些日子天气刚刚暖和起来,如今又是乍暖返寒,丝丝寒意让人觉着阴沉气闷。

        许清徽坐在树下的石桌上头,把包着的脚往旁边挪了挪,静静地看着欧锦,看着她用布垫着药罐的把子,微微倾斜,便从里头倒出浓褐色的药,带着有些刺鼻的苦味。

        许清徽手放在桌上,手微微收紧,轻声问:“锦姑娘,将军他醒了吗?”

        “将军昨日就醒了,只是沉疴旧疾扰得精神不大好。”欧锦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微微叹息,“又碰上这回寒天,恐怕还需要再歇段时间。”

        “不过也好,趁着这些日子也能养养病。”欧锦站起身来,眼里带着血丝“夫人,此药将军每日餐后喝一回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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