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元狩走后,室内灯烛一熄,云入野方才将脑袋悄悄从锦被里探出,酸涩的双眼睁开一线,确认屋里再无旁人后,便将被子一掀,支着疲软的身子勉强翻身下床。

        谁知,略一动弹,下体便痛如千针攒刺一般,灼烧感噌噌爆开,犹如鼎沸的熔炉,云入野闷哼一声,登时便滑倒在地,双腿瘫软似婴儿,汗莹莹的,恍如沁着宝光的羊脂玉。他感到腿心处仿佛要融化了,红艳艳的阴阜嘟肿着,不断滋射出滑腻腻的黏液,失禁般淋漓不尽,宛如裂缺的美人觚。

        此时已近丑时,屋外万籁俱寂,屋内如坠鸿蒙,人处其中,如同被扣在倒翻的墨斗里,目不能视,惟恐四面碰壁。

        云入野努力缓和着气息,私处的剧痛却逼得他不得凝神,无可奈何之下,他埋下头,犬牙掀露,旋即狠狠嵌进了左手虎口里,只闻血珠噗呲飞溅,却见他左手掌心里蓦地裂开一道狭长的口子,细碎光屑幽幽缥缈着,其中拱出半截泛着银光的剑柄来。

        他右手颤抖着握住剑柄,用力一抽,只见一道白光忽现,凌厉剑锋亮如月光,飞腾着袅袅仙雾,骤然将暗室照亮,飞毫纤尘无一不现,洞若白昼一般。

        “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咳咳咳……念兹嗽月,诛魔万千……”

        云入野右手持剑,左手紧紧攥住剑锋,将满手鲜血涂覆在剑上,自上而下,血流如注,映成一渠。

        “知闻四海,按行五岳,今吾困顿,心存帝前……呃唔……恭请仙剑……”

        神咒未及念完,只见云入野面色煞白,口中忽地喷出一团乌血,手中一时泄力,嗽月剑便如沉锚般钪啷坠地,霎时间灵光骤灭,仙雾顿消,整间阁室猝然跌回鸿蒙未开之时,昏昏沉沉,恍恍惚惚,似黄粱梦醒。

        左掌心里剧痛森森,他抬掌一看,却见一道狰狞粗长的破口骇然大开着,软烂肌层血淋淋地卷翘着,几乎深可见骨——嗽月剑竟然伤到了他。

        恐惧、悲痛、羞愤,种种负面情绪一涌而上,凝聚成一柄看不见的剑,狠狠将云入野的身心贯穿,反复旋搅不停。

        法力尽失,慧根寸断,就连自己的法器都不认主了,莫非自己将彻底沦落红尘,再也不得重返仙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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