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温柔冷静的人,吻上了恋人的唇,抚摸着恋人的颈项,听着恋人错乱的喘息,也会变得失去了理智,只想将对方摁在柔软的床上,然后进入对方紧窒火热的身体深处,在缠人的、紧紧咬着他的秘密花园里肆意妄为,将里面搅得天翻地覆,直到变得泥泞不堪。

  正义跪趴在床上,酒精已在身体里蔓延,皮肤染上了些红色,在昏暗的床头灯橘色暖光的照射下,能看到皮肤上沾着些亮晶晶的汗水,随着身体的律动汗珠顺着皮肤慢慢滑落,留下水迹。他紧实的腰被理查德握着,出了汗的皮肤变得有些凉,可对方温暖的手又将温度赠予了他。细碎的呻吟从正义口中泄出,起初是小声的、断断续续的,后来逐渐变大、毫无遮掩,将身体得到的愉悦尽数用声音表达出来。

  性器进出间带出了黏腻透明的液体,顺着正义的大腿根部往下流,直到腿间在灯光下泛着水光。理查德的左手伸向正义的小腹,平坦的腹部因为呼吸而收紧又放松,而性爱带来的刺激则让腹部以下的部分变得火热粗硬,那双平日里抚摸着宝石的修长白皙的手,在正义的欲望源头慢慢撸动,指尖时不时在冒着点点浊液的顶端打着圈儿。正义被这节奏缓慢的抚摸惹得难耐,轻声哼叫,以示不满足,理查德莞尔,随后给予对方更加有力火热的肉体间的撞击,也不忘加快了为对方撸动的速度。

  跪爬姿势保持了三十分钟,正义便有些受不了了,他勉强撑起了身体,扶着床头,还未稳住身体,便被理查德扯了过去,后背紧紧贴着对方的胸膛。正义此时变成坐在对方的身上了,热硬的性器在他体内嵌入得更深,狠狠摩擦过最敏感的点,正义忍不住痉挛,喘息声混着交合的水声,刺激着他的耳膜。他低头,借着灯光看清了自己的下身,硬挺着,无人安抚,他便想伸手抚慰,没来得及触摸,便被换了方向,理查德的性器则在他体内戳刺碾磨。他此时面对着理查德,双腿环着对方的腰,阴茎则随着律动一下又一下蹭着理查德的小腹,在上面留下了黏湿的痕迹,他此时无暇顾及自己的欲望了,因为理查德进出的速度开始变快,身体深处敏感点被来回顶撞着,快感侵袭大脑,仿佛要与令人发晕的酒精一同作乱,使被侵犯的男人愈加晕头转向。

  酣畅淋漓的性爱中,谁会不渴望一个缠绵濡湿的吻呢?饶是再迷糊的人,也不忘凑向爱人的嘴角,索取一个吻。可这迷糊的人还是脸皮子太薄了些,只知道唇与唇之间相互触碰,不懂得唇齿交缠才最令人晕眩愉悦。好在理查德知道正义此时的需求,带些安抚与诱导意味地吻着对方,唇舌紧紧缠着,舔过对方的舌根,像沾着烈酒的馨香的红色玫瑰,这样温柔却又激烈。

  窗帘没全部拉紧,一小束皎洁月光投了进来,投在正义的腰际,添了几分朦胧,减了几分色欲。若忽略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交合声响,真像个艺术品一般,被月光眷顾着。而扶在那腰间的纤细修长的手,则像是艺术家正在抚摸着自己的得意杰作,有满心的欣赏赞叹。

  直到月光被云雾遮掩,窗帘被彻底拉上,床头慵懒的灯被关上,这场名为“惩罚”,实则缱绻的性爱才算结束。可欲望总会在晨间被唤醒,那时另一场寻欢也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