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前一夜苏清河突然的乖巧,江知水放松了些微警惕,但仍觉得不放心,睡前很是谨慎的把苏清河衣服全给藏了起来,只留了一身中衣裤给他。

        对于自己聪明才智过分放心的江知水睡的很香,天光大亮的时候苏清河先醒来,道长四下里一打量,对于江知水兔子打洞一样换房子的行为很不理解并合理怀疑江知水的财产来源。

        随后他黑着脸扯了扯仍旧圈在手腕上的锁链,金铁脆响中链条应声而断。苏清河掀被下床四下里找了一圈,面无表情套上了江知水的衣服——不穿就得一身中衣不成体统的出去了。

        于是江知水晚半步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师兄身上穿着大了一圈的秦风道袍正在皱着眉系腰带,瘦削身体显得衣服拖拖拉拉,于是道长更烦躁了。江知水睡迷糊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扭头看了看床头已经断开垂在床沿的锁链,不可置信猛一回头。

        苏清河终于系好了麻烦的腰带,刚松一口气站直身体,脑后风声骤起来势凌厉,江知水竖掌成刀照着苏清河后颈劈下。道长一侧头一抬手,斜刺里拦下这全力一击,抬脚就照着江知水小腹踹了出去。

        昨夜里盈满暧昧旖旎气氛的屋中此时变得冷冽,江知水一心制住苏清河又恐打伤了他,行动之间难免掣肘,倒是苏清河毫无顾忌,下手狠辣,甚至招招朝着江知水下腹命脉出手,个人仇恨可谓很深了。

        动手间江知水心下暗惊,他给苏清河喂药之后两人几次动手都是他压制着苏清河,此时苏清河能与他过招而不落下乘只能说明一件事,那药失效了。尽管这很匪夷所思,那药物乃是特制,非服用解药不可解,但苏清河一直以来饮食药物都有他与南意洲盯着,实在是想不通究竟何时……

        苏清河向来敏锐,江知水边打边走神,顿时被苏清河发现了,消耗良久苏清河也不欲久缠,伸手屈指一抓掌中真气一凝,江知水丢在桌边的佩剑雪名应召而来,被苏清河牢牢握在手中,道长足下微动退至窗边,江知水刚要抬脚去追,雪名破风而来擦着他颈侧钉入墙面,与江知水颈脉只差毫厘。只这一瞬,苏清河已经跃至窗框之上,回头深深看了江知水一眼,旋即跳出窗外飞远了。

        于是打架打的凶狠非常的江知水就回味着苏清河离开时的眼神,很是委屈的扁着嘴又又又红了眼眶。然后去找南意洲算账了。

        当初江知水带苏清河来时苏清河正处于昏睡状态,连进入院门都被蒙了双眼,此时苏清河出来一时之间有些不明方向,勉强通过日头分清了方位,慢慢向东行去,在镇上的伞摊留下传讯信息后便找到客驿休憩下来。前一日折腾的够呛,今日晨间又大打一架,便是苏清河也很是勉强,此时安全下来,很快的合眼睡着了。

        叶鸣溪得了传讯赶来,匆匆进屋,却见苏清河着一套极不合身的道袍在榻上和衣而眠,便不搅扰只是坐在一旁等他醒来。但坐着坐着,叶鸣溪一双眼睛总忍不住往苏清河身上瞟,尽管心里明白不能做出失礼的行为,可一双手还是违背本心的慢慢揭开了苏清河衣领,露出大片斑驳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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