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槿动作突然一僵,脊背冒出一连串的小疙瘩,最后那个字让她想起不久前亟欲忘记却永生难忘的一幕。

        她转过头,女人依然靠在男人怀里,没有任何异常举动。男人温柔地回应着妻子:“嗯都下午了,午饭没吃当然饿。我们待会到了医院,我就给你买你喜欢的松露片。”

        男人的回答缓解了颜槿的忧虑,另一个临近的男孩很乖巧地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递给女人:“姐姐,饿了先吃巧克力吧,我这里还有哦。”

        温馨的气氛让颜槿自嘲地摇头,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紧张了。她两手撑在扶手上,腰间用劲,在一声“抱歉”中,一脚点在半掌宽的扶手上,另一只脚借力越过扶手,踩上扶手外围大约五十厘米的装饰花台。

        颜槿就保持着这样鹤立鸡群的动作顿在原地,换来一片惊呼与注目。颜槿对这些目光及议论并不在意,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如她所想,巡逻机果然没有出现,可能考虑都高层原先人流稀少,都被紧急调到下层去了。

        颜槿表情没多大变化,心里却是一松,毕竟她的行动与人们满脸的苦大仇深与叨念相比算是相当出格,挨上次电击也不为过。

        既然确认没了管束,颜槿不再犹豫,花台上的脚尖用劲,左脚在拧腰同时横向踹在玻璃墙上,在一声脆响中凌空半步,单脚落上两米外的另一个花台。

        花台只是普通的有机玻璃制造,本是市政府为美化环境用来放置鲜花的,同样因为人流稀少而闲置蒙尘。并非为承受人体重量设计的玻璃制品在颜槿的脚下发出喑哑的喘息,颜槿不等它喘完,又是一脚踢上玻璃墙,而后再前行两米,一分钟过后,只给众人留下个一个背影。

        青蛙似的不间断跳出三百多米,体力好如颜槿,也禁不住开始喘粗气。她单脚站在花台上,休息的同时对远处的景象大皱眉头。

        站得高,看得当然更远,大概两百米开外就是站台入口,一扇应该在这个时段关闭的液态玻璃门闪烁着微微白光,将空旷和拥挤隔绝开来。泛光的玻璃门后方紧趴着个人,门后密集的人群像是极为惧怕那个人,极力向后退着,在门与履带间留出一段长约五十米的真空地带。

        两百米的距离不长不短,颜槿看不清玻璃门后那人的脸貌,但根据那人手臂不断在门上抓挠的动作判断,估计不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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