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槿:“嗯。”

        林汐语:“打开再下去,不要让水直接和皮肤接触。”

        颜槿听到这里,算是明白林汐语另有打算。林汐语不愿意说,她也不想问,只是说道:“我先下去,再来接你。”

        她还想再说什么,话到临头又嚼个稀烂,吞回肚里。有的话既然注定得不到回应,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自取其辱?

        林汐语侧身和颜槿错了位,由着颜槿走到叶片的最边缘。

        这种距离对颜槿来说不过一个助跑加跨步的事。问题是颜槿看着那些空隙下手挥得恨不能脱臼甩上天的吞噬者,想象万一失足的下场,腿肚子难免有点发软。

        围墙另一面的吞噬者只多不少,而且由于围墙的阻拦,吞噬者又是一根筋不懂得迂回绕道,部集中在警铃来源的这栋噪声来源的女寝附近。她们这一出置之死地,算是把放眼区域内的吞噬者都召集到了一处,真正把自己陷进了死地里去。

        颜槿狠了狠心,把目光从吞噬者的獠牙上移开,专注在那条救命的水渠上。与目力所及几乎无边无际的吞噬者而言,围墙简直细得像根细棉绳,晃晃悠悠地飘在一锅人肉汤上,随时随地可能被幽冥鬼手拖进锅里,腐蚀得尸骨无存。

        有的事情不能看得太清楚,一旦看清后心理压力会呈几何倍数狂增。颜槿开始强烈怀疑面前这堵看似牢固的“灌汤石包”在吞噬者双面夹攻的情况下能撑多久?一天?半天?或是三小时?

        肯定比没看清另一侧之前预期的要短。

        颜槿强颜欢笑地勾了勾嘴角,自我安慰地想:“总算不会饿死了,挺好的。”

        呼吸器的薄膜温柔地覆盖在颜槿的肌肤上,不留一寸空余。颜槿向后半步,重心前移,从众多吞噬者头顶上越过,恰到好处地落在水池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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