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槿放眼打量围墙。围墙顶端还在她的视线以上,看不清这堵墙内部究竟是实打实的石砌砖叠,还是虚有其表的一只灌汤石包子。不过颜槿的怔愣不止于双方的沟通不畅,她诧异地反问林汐语:“所以?你打算靠这么一眼喷泉跟它们耗上了?”

        姑且不论这道“喷泉墙”的奇葩设计,既然是喷泉当然具有观赏性,不会密闭在墙体内。水源和空气直接接触,单想想可能融入其中的病毒和医疗署播撒的不知名药物直接灌入嘴里,颜槿就毛骨悚然。

        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林汐语仿佛没听出颜槿言下之意的绝望,云淡风轻地继续观察楼下的吞噬者。她们明目张胆地在叶片上休息了十多分钟,楼下的吞噬者聚集得已经不可胜数,景观极具冲击性。过多的数量与狭窄的地势发生了激烈冲突,焦灼的饥饿感促使吞噬者一往无前,谁都不愿意放弃看似即将到手的食物。

        这群昔日的未来精英依旧穿着做工考究的普罗校服,却不复从前的彬彬有礼。男女混成一股红黑相间的浊流,一**不断向墙根冲击。部分吞噬者在推搡的过程中被绊倒在地,立刻就被践踏成一摊肉泥。后来的吞噬者以尸体当底,墙面出现划痕的位置比最初时略高出一截。

        林汐语厌恶地皱眉,把视线从众多脑袋上移到远处。后方赶来的吞噬者的数量倒是开始锐减,其中大部分是腿脚有伤跑不快的,走起来一拖一拐,拧成一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歪脖子树。

        林汐语轻吁口气:“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去墙上。”

        颜槿呆成一个大写的懵逼,完没跟上林汐语没头没尾的节奏。林汐语没有再详细沟通解释的意思,直接探身再往上爬了一层,俯视蜿蜒如蛇的波光粼粼。

        颜槿只能乖乖当作林汐语的尾巴,越过她的肩膀想看个究竟,抓住一丝头绪。

        居高临下,围墙的细节才尽收眼底。围墙宽度约在一米,除开池壁厚度,夹在石壁中间的水面宽度也足够一个人直行。水池里的水清澈见底,目测不深,水底在虚假的阳光下翻滚出层叠的金鳞。

        颜槿和林汐语站立的莫罗华叶片妖娆地向围墙伸出叶尖,却欲拒还迎地半途而废,以至于两者间留出一道空隙。空隙不宽,不足一米,不过步余,七米左右的高度却让人目眩。

        林汐语把手伸到颜槿衣领边摸索一遍:“呼吸器带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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