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行是什麽?我想此事难以界定。

        罪不是一种情绪,然而人们叙述自己的罪时,总不免提及自己的情绪;罪不是一种物质,但它存在。出自於信仰或出自於律法,又或者,这两者从来密不可分。

        ──《纹之书》?〈七说〉

        两天後,他们先用过午餐,才又到了宁的家拜访,又或者说是慰问。主要慰问的倒不是身为病患的宁的母亲,而是在母亲病情一日日恶化下,整个人也日渐憔悴起来的宁。也不知是这个国家过於cHa0Sh的缘故,还是这段时间宁的泪痕,都无形地刻在她的脸上了,使得不管抹去多少次眼泪,她看上去永远都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瑞因看着这样的宁,除了思索能否把一点柴送给宁之外,实在说不出什麽宽慰的话,因为现况在他看来也很令他心痛。倒是密斯特这个该算是置身事外的旅人,还能轻巧地对宁说:「没事的,一定会有方法的。」

        对於密斯特的言论,他只能保持无能为力的沉默。他确信密斯特一定不明白,三个壁炉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哪怕到医院去,都不见得能有这样的设备。对於宁的事情,他自己了解也不算深,但姑且还是知道宁的父亲几年前去世,而她们母nV似乎因此得到一笔巨额的赔偿金……估计都用在这大规模的改装上了。

        卡l萨老师看上去也十分哀戚,不过神情仍维持着庄重,甚至有种令人感到希望的意味。下午一点,他们又再度来到宁母亲的房间,开始祝祷仪式。

        然而这次,密斯特没有再像第一天那样,从头到尾配合他们虔诚地念诵祷词,而是在祝祷仪式到一半时,突然走出房门:

        「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祝祷仪式没有受此g扰,卡l萨老师依旧平稳地继续进行,宁似乎也没有被打断,唯独瑞因不由得分神。密斯特这家伙这次又想Ga0什麽了……希望他不要对仪式乱来才好……

        瑞因担心的事情倒没有发生,密斯特出去的时间意外地久,直到整个仪式结束都没有回来。不过也差不多就是仪式一结束,卡l萨老师查看半昏迷的病患的状况时,密斯特便开门走进来了。

        手里提着一个水壶。

        「密斯特?你拿那个水壶是……喂!你要g嘛!」瑞因的话还没说完便慌乱地提高音量,宁直接惊叫出声,卡l萨老师也不可置信地倒cH0U了一口气。因为密斯特直接把水壶中的水,往房间最内侧的那口壁炉倒。炉火发出叹气般的声响,逐渐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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