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烦扰时,他总是选择到那片荒野。荒野上不曾见过有鸟,但他一闭上眼,总会听见各种不同的鸟啭。不同的音sE,说着不同的话。

        其中没有一句是对他说的。这让他做为一个无关的倾听者,格外心安。

        ──《纹之书》?〈鸟鸣的荒野〉

        回到家後,瑞因坐在客厅的长椅上,试着让自己放空。

        事实上他应该没有时间可以放空的。一连三天没有去砍柴,也没去早市了,总得想点办法填补这段财务上的空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家里的杂务,对了,还得做晚餐……

        但他就是没有力气去管这些──他连放空都做不到了,还能多想什麽──此刻他光是努力不让自己沉湎在悲伤中,就已经感到很吃力了。他就只是沉默地坐着,就这样无意义地过去了一个小时吧,本来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在客房做什麽的密斯特开门出来,见他几乎连动作都没变过,忍不住凑过来关切了一下:

        「你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还好吗?」密斯特问,并顺手拿起桌面的茶壶与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嗯。」他随意应声,彷佛可以随意代换成各种答案。

        「怎麽了?」隔了一杯水的停顿後,密斯特又问。

        「不准问。」他直接了当地回道。这本该是一句凶狠的话,然而在此刻的他说来如此脆弱,带着颤抖彷佛随时会碎裂似的。说完,他把脸深深埋进手掌中。倒不是想哭,又或者他其实想,只是此刻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而他这麽说完,密斯特也真的没有继续追问了。而後他便听见密斯特彷佛刻意放缓的脚步声,轻轻踅回客房,又轻轻踅了出来。而密斯特的下一句话,又是他无从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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