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道“在平城爆发瘟疫之前,便有一伙行踪飘忽的人有时会在平城出现,本王追踪多年,但仍旧一无所获,直到最近,他们才露出狐狸尾巴,不过他们的来源始终成迷,查不到更多。”

        虞清欢道“所以,我父亲的到来,以及驻军的围困,并不是针对你,而是防止这些人逃出去。”

        长孙焘道“姑且可以这么说。”

        虞清欢道“你还没回答我,林校尉是什么人?”

        长孙焘道“林校尉,是今上的人。”

        虞清欢眉头拧锁“那你把他……”

        长孙焘道“那数十驻军全都死在他手下,昨日他打着报仇的旗号,在平城大肆清剿,将蛰伏在平城的那股势力扫荡干净,因为驻军的死必须有人来承担,他打的好主意,竟把罪名推到你头上,本王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担下一切罪名,并用生命来偿还他让你受到的伤害?至于虞蹇,混账至此,也该好好受一顿牢狱之苦!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王妃,无人可欺辱到你的头上!”

        长孙焘的话,使得虞清欢心头软软的,仿佛看到雨后含着露珠的小花,折射出阳光的微芒。

        为了不引起恐慌,朝廷对这股秘密势力的清剿,只能私底下进行,但为了追这伙人,竟用数十驻军的性命铺路,这事要是传出去,只怕会让天下人笑掉大牙,也会让数十万为国家而战的将士寒心,所以林校尉的死,朝廷绝对不会声张,反而会顺水推舟,咬死他北齐奸细的身份,将平城的动乱都推到北齐人的头上,如此便对天下人有了一个解释和交代,百姓不仅不会怀疑朝廷,反而会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这就是长孙焘,敢当众钉穿林校尉胸膛的原因。

        虞清欢拧眉想了想,忽然抬眸道“不,那伙人似乎没有被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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