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太快,安行舟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章长荣倒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死时还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府城那边的方向。

        血腥味弥漫,淌在泥地上的血慢慢流到安行舟官靴边。

        他后退了两步,手上还保持着掏袖袋的姿势,手指摩挲了一下,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垂下手臂。

        两个人都不在了,拿出来再无任何意义,章长荣也未必想看。

        是几张小笺,和一个被拆开的平安符。

        前天夜里着实无心睡眠,诸事想不通透,提了灯又去了一趟章家小院。

        被衙差粗暴翻寻线索过后的房屋很乱,呈上来的册子都写着章长荣幼时过得不如意,他深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无论怎么想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当口。

        就在要走之际,挂在檐下的竹风铃无风自响,啪嗒一声掉在他脚边。

        从竹管里摔出一截卷成筒状的纸来,风铃正中心还挂着一个梅花型绣得简单的平安符。

        六支竹管,每一支都有一张小笺,有的因为时日久,许是被雨淋过,字迹有些模糊难辨。

        即便是从勉强辨出的寥寥几字也能看出写的是女儿家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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