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高挂,幽幽月华倾洒山林。

        纷踏脚步声掩盖昆虫织鸣,高高低低的火把照亮山路,偶尔有趋光的鸟儿扑腾着翅膀往亮光处飞来。

        一个人影静静地跪坐在修得气派的墓前,夜风刮着纸灰飘飘荡荡,线香早已燃尽,空气里一丝香烛气味也没有。

        “你果真在这!”陆班头暴喝一声,一众捕快举着长刀逼近。

        那人垂着脑袋半分未动,仿佛一丝活气也没有,要不是火光照在他脸上还能看见眨眼,活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嗨呀,小安你这脚力着实不太行,才这么点路就吃不消,堪忧,堪忧哇~”

        景晁伸长了脖子望着前方,恨不得立刻冲到前面去看看那个让他半夜不能睡觉的人。

        只是手上还搀着气喘如牛的安行舟,只能配合他的脚步慢慢吞吞往前走。

        “实在惭愧,多谢前辈。”安行舟抓着布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歉意地笑笑。

        景老前辈嘴里所谓的才这么点路,他们可是翻了两座山头....

        “叫你在村里等着,有可能扑个空,非要逞能,你看,不行了吧。你这份坚持倒是有那么点风骨,不过着实没什么实际用处。”

        景晁嘴上万般嫌弃,脚下却帮他踢开了一段容易绊人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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