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鸟鸣早,一青一红衣袂飘飘携晨露而归。

        本该是俏色争春,却因为手里提着血刺呼啦翻红肉的猪头和臊臭的猪下水,彻底绝了诗和远方的美好,只有眼前接地气的苟且。

        巷子里遇上背着手闲庭信步看别人院墙伸出花枝的景晁,“景老爹早啊~”朱萸笑嘻嘻地窜到他面前,“吃过早饭了没?”

        “没啊,自己家里有吃的,干嘛要花那冤枉钱~”景晁抬手折了一枝垂下墙头的迎春嗅了一下,“唔…外头的香味不错,里头就不怎么样了。”

        “噫!看看就行了,你怎么随便折人家的花,都像你一样,树都该秃了。”朱萸皱着鼻子嫌弃他,“同一株迎春,有啥不一样,还分墙里墙外。”

        舒映桐往前走了几步,偏头看着垂满半片院墙开得金黄繁密的迎春花,香气淡雅,叶片鲜绿。

        低头看了一眼篮子里气味不是很友好的猪下水,微微翕动鼻翼,拧起眉头站远了些,可惜院墙有些高,只能看见房顶上的瓦。

        “儿媳妇鼻子挺灵啊~”景晁目露赞赏地冲舒映桐摇摇手上的花枝。

        “走吧。”舒映桐淡声开口,冷眉冷脸地往前走。

        出来的时候匆忙路过,附近人家爱种含笑,整条巷子都是浓郁的花香。这墙迎春抢眼是抢眼,不过花香味却不如含笑馥郁。

        谁会注意这高高院墙里头还有比猪下水更不友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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